仰视1729只鹤。

My immortal(福艾AU)

本文CP:

Irene Riddle X Sherlock Potter

艾琳·里德尔X夏洛克·福尔摩斯

 

摘要:“夏洛克·福尔摩斯……”黑暗里那个女低音嘶嘶低语,把他的名字叫成千回百转的一盘蛇。

 

一些设定/解释/预警:

1 隐伏哈(汤哈)向

2 时间转换器本来在第六部中被全部损毁,但这里夏洛克还拥有一个,属于bug

3 原著塞巴斯蒂安·莫兰在这里分成了两个,一个是大蛇塞巴斯蒂安(对应HP原著的纳吉尼),一个是食死徒莫兰

4 可能的ooc预警。艾琳·里德尔的性格塑造有参照基本演绎法+原著,其余角色保留神夏特性。


是五月份的时候写的,放飞自我。大概非常OOC。

1

  夏洛克·福尔摩斯感觉自己徜徉在云的海洋。

  周围是珍珠白色,犹如迷情剂的蒸汽或是礼堂里的幽灵。但现在的情况远比泡在迷情剂或者撞上幽灵要混乱得多。他的耳道里数十面个巨怪一起敲响锣面,那声音震得他头晕眼花。

  后来,在D.A.的庆祝派对上,他向华生承认,在那个时刻,他想过放弃。

  “幸好你没那样做。”华生没有听出他话里微妙的失落,“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,是吧?”

  他喝了一口火焰威士忌,陷入沉默。不远处,画框里的阿不思·邓布利多朝他微笑,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有一点了然的神色。

  放弃与否,他都会后悔,这不是一道N.E.W.Ts的选择题。正相反,它缄默地守候在夏洛克的人生尽头,和死亡并肩而立。

 

2

  颠覆人们常识的是,夏洛克和他的宿敌并没有见过几面。多数时候,他只是在跟宿敌纠集的食死徒作斗争——至少,在他使用时间转换器之前是这样的。这都归功于迈克罗夫特,他讽刺地想。

  可是,当云的洪流退去,他又多了一次和艾琳·里德尔相见的机会。此刻,他孤身一人站在禁林中,眼睛映着天边如血的残霞。真奇怪,在巨怪们退场后,夏洛克又清清楚楚地想起了校长室里的争论。

  “真的吗,夏洛克?”迈克罗夫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“你原来这么听那个蠢老头的话。”

  “没有时间了。莫兰抓走了麦格教授……没了她,城堡坚持不了多久。再这样下去,我们会前功尽弃。里德尔绝不会心慈手软。”华生在一旁低声补充道,“我们是战士。战士为国家而死。”

  画像里,邓布利多和善地注视着迈克罗夫特。“我想,这取决于夏洛克。”

  欧洛思自始至终站在一边,和福尔摩斯家的长子一样面无表情。在夏洛克转动时间转换器的时候,她开口说了二十四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:“他要去见他自己了。”

  像妹妹评价的那样,在与里德尔小姐的缠斗中,夏洛克从未把自己当做屠龙者。

 

  “夏洛克·福尔摩斯……”黑暗里那个女低音嘶嘶低语,把他的名字叫成千回百转的一盘蛇。

  他转过身,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屏住了呼吸。食死徒们隐在她的身后,注视着夏洛克·福尔摩斯。

  艾琳·里德尔披着黑斗篷,卷发散在肩上,眼睛里闪耀着绝对的狂热和冰冷。在日记本的影像中,艾琳有一双明亮狡黠的蓝眼睛,但此刻,在冰川和岩浆的交汇之下,她的眼睛闪出黯淡的灰。白雪浓霜属于艾琳,岩浆属于里德尔,而冰与火的中间地带留给了他。

  在这样的生死存亡关头,她化了妆,双唇颜色犹如未被氧化的鲜血。

 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,他的第一念头是,如果还能看见艾琳的蓝眼睛……

  夏洛克残余的理智作祟,这个念头在出现的0.1毫秒之后就被掐断了。

  “里德尔。”他声音低沉,刻意划出界限。

  艾琳·里德尔微笑了。接骨木魔杖被她攥在手里,不知是不是因为临死前的错觉,夏洛克发现她捏着魔杖的指尖泛白。“真是出人意料。”她说,“我以为你控制欲极强的哥哥不会放你来。”

  夏洛克默默盘算了一下时间。确实,他在心底回应。他本来应该说出声,这种把话憋在心里的行为并不是福尔摩斯家的风格。但是——时间转换器抵着他的胸膛——他强咽下了到嘴边的一句“indeed”。

  “你在低估我。”她说,神情惊疑不定,“时间转换器,是吗?”

  梅林。夏洛克迅速移开对视的目光。他忘记了里德尔是摄魂取念的大师。艾琳尤其擅长解读夏洛克·福尔摩斯,对此,他们高度一致地说,那是因为共享同一片灵魂。但如果欧洛思在场,她一定会取笑这种自欺欺人的行径。

  这回他可以把话说出来了。“显然。”

  “但如果你死了,它就不能为你所用了。”里德尔评价道。她的目光长久地徘徊在夏洛克的脸庞上,却不是往常那种猎人的张狂又谨慎的眼神。夏洛克冷静地想着,她在享受这一刻,她成竹在胸。她以为,在这场终极游戏里,夏洛克·福尔摩斯会随着那一片灵魂的死去被彻底毁灭。

  “阿瓦达索命!”艾琳·里德尔的声线里有一丝奇妙的凄厉,划过残霞,刺破黑暗。

  夏洛克·福尔摩斯似乎措手不及,他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,甚至连眼睛还没有闭上,便倒下了。他落地时仅仅惊碎了满地的枯枝败叶。

  作为艾琳的那部分发出一声呜咽,但里德尔占了上风,她敏捷地捂住嘴唇,阻止冰川碎裂的那一声呜咽在天际炸开,却任由岩浆般滚烫的大笑喷溅而出。

  她望着那双蓝眼睛。那种纯净而没有生气的蓝,像是配置并不成功的吐真剂的颜色,因为在月亮下熬制的时间过长,混进了不被允许的杂质。但对她来说那仍是顶顶好的吐真剂,因为它让她身体里的冰川尽碎,血液重新流通,心脏有力地跳动。

  食死徒们只看见里德尔小姐俯下身去,放声大笑,惊动了栖息在禁林里的独角兽。而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是,这里已经是一潭死水了。

 

3

  里德尔的拥趸们涌入霍格沃茨,对活着的死去的所有人宣称,夏洛克·福尔摩斯已经死于阿瓦达索命咒,但最应该展露狂喜情绪的里德尔小姐却迟迟没有现身,不禁让人怀疑两人是不是在决一死战的过程中同归于尽,而食死徒们不过是在掩饰是非。

  迈克罗夫特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,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发泄了怒气。他把自己关进了校长室,列位校长画像注视着他一头栽进冥想盆。华生在这场悲剧中扮演了亚瑟王的角色:他拔出了分院帽中的格兰芬多宝剑,一剑刺死嘶嘶吐着信子的大蛇塞巴斯蒂安。而年纪最小的欧洛思·福尔摩斯,看起来比年长的男孩们更加冷静,她在人群涌入本应该是学校大门的废墟时,坐在了残破的楼梯上,任由楼梯带着她和夏洛克的尸体转来转去。

  然而,事实是,夏洛克·福尔摩斯没有死。他还活着。这个真相彼时并不为人所知。

  现在,周遭是一片纯白,好像有人施了一忘皆空咒。夏洛克爬起来,最为他所信任的双眼遭到了怀疑,连同他十七年奉为真理的无神论一起,被软禁起来。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进入了某种虚空境界。

  感知到旁边有人存在的时候,他的双唇率先做出反应,大脑甚至漏了一拍。“这里是哪里?”他问。

  又一次,来人微笑了。“我不知道。”她说,“你应该更清楚。”

  现在好了。夏洛克不安地发现,她对他坦诚相待了,这从某种意义上比玩游戏绕弯子还要可怕。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赤裸裸的艾琳——梅林,他是说象征意义上的那种。艾琳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,保持着日记本里的衣着。她披着过大的黑校袍,但上面的纹章属于拉文克劳而非斯莱特林。

  她不是艾琳·里德尔,她只是艾琳。

  “你就是邓布利多说的那个灵魂碎片?”夏洛克绝望地发现,自己的嘴唇已经不受控制了。

  艾琳歪头看着他:“严格意义上我们都是。邓布利多没有告诉过你这个可能性吗?”

  “没有。”夏洛克想起老人因阿瓦达索命咒腾空而起,“也许是没来得及说。”他很快发现自己像艾琳一样直率,对彼此毫无保留。他在她面前流露出了对邓布利多的怀念和哀伤。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——关心不是一个优点。

  两个人并肩往前走,仿佛路漫长无尽头。“也许引路的该是邓布利多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。”艾琳叹了口气。“但既然是我来了,我就得告诉你。你看,用你的话来说,我们身处于一片虚空,我们都是灵魂碎片。那么,告诉我,这里是哪里?”

  夏洛克疑惑地盯着她,“我不明白。”

  “这里将是什么样子,由你决定。你死还是我活,也取决于你。”艾琳语调平静,仿佛她的生死是地球另一端、另一个人的事。“开动脑筋吧。”

  他陡然停下脚步,“这里是我的思维殿堂?”

  艾琳赞赏地点点头,这让他感到些许得意。“可以这样说。我是你想象出来的引路人,尽管你不愿意承认,我还是你想要见到的人,想要看到的样子。我们必须保持直白,因为你在和临死的自己对话,这时候你不能再欺骗自己了。”

  “听起来像欧洛思的论调。”夏洛克插嘴,竭力掩盖自己手足无措的情状。

  “你可以让我离开,这就意味着你战胜了自己,战胜了里德尔——某种程度上,你也为我赢了一局。当然,你也可以选择留下……但失去你会让你哥哥心碎的,对吧?”狡黠的笑意浮上艾琳的唇角。

  夏洛克没来得及开口挽留,他知道自己做出了选择——因为她的身影已经慢慢黯淡了。

  他睁开眼睛。

  里德尔的灵魂在刹那间四分五裂,速度之快,以至于夏洛克没能听见不远处她的悲鸣。

 

4

  在D.A.聚会过后,夏洛克陷入一种极度死寂的安睡。舆论揣测着种种可能,酒精中毒、法术疲乏、遭人诅咒,或者是他实际上已经死去而被官方掩盖消息,不一而足。丽塔·斯基特甚至宣称夏洛克爱上了他的宿敌。于是,出于某种众所周知的原因,再也没有人见过丽塔·斯基特。

  两天一夜后,舆论的中心人物终于从长眠中苏醒。他对丰盛菜肴来者不拒,但目光始终涣散,望向不知名的某处。他犹如身披沙尘的疲惫旅人,像葡萄藤似的疯狂汲水,却再不是为了生长。福尔摩斯家的孩子们从未见过夏洛克吃这么多,约翰·华生则当场定在原地。

  他不客气地甩门,拉窗帘,把探究的好奇的关心的忧虑的目光统统关在另一个世界。夏洛克的小提琴摆在他的座位旁,欧洛思刚刚为他调好音,他心底不由得生出一丝感激。

  夏洛克无休无止地拉了三个小时。起初,琴弓散漫无纪地在弦上摩擦,松香上得太满,白屑飘得到处都是,落入炉火发出轻微噼啪响。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因为一切太真实,甚至连艾琳也不肯垂怜出现在思维殿堂的角落。

  锯木的声音止于半个小时之后。一首全新的曲子出现,甚至直接跳过谱曲的部分,那些音符自然而然地流泻,仿佛过去的两天一夜中它们便在脑中形成。这很罕见,因为这是夏洛克·福尔摩斯的第一次作曲。

  她眼睛里的雾气,月光,残霞。波德莱尔是怎么说的来着?白雪和浓霜。真奇怪,他就这么想着她的眼睛,千万重水波,千万个意象,简直比吟游诗人还要多情滑稽。于是,尽管感情的那部分再不愿意,夏洛克还是坚决摒弃艾琳的蓝眼睛。他的大脑宣告罢工,因此他免于思考、后悔和痛苦。

  就这样,他机械地把曲子拉了一遍又一遍,直到他能够正常思考,能够义正辞严地告诉自己,打败里德尔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,他很快乐。

 

(极其OOC而且毁气氛的)番外

↓请酌情观看





  华生用他一贯的风格诚实地记录道:“夏洛克醒了!!!但他眼神呆滞,在好几个小时里表现得像个婴儿。他机械地进食和喝水,顺便把我那份也吃光了。我从没有见过他一次吃这么多——我一直以为他靠魔法活着。接着他把我们赶了出来,摔上门,开始在屋里疯狂地锯木头,所幸这是常态。我们大家都在门外等着夏洛克·帕格尼尼·福尔摩斯的召唤,也许他等会儿要吃点圣餐什么的。”

  评论区里,华生补充:“现在转成了某种凄婉的调子,是夏洛克的新曲子。茉莉哭了。我不明白为什么欧洛思在笑。”

  “你没有听出颅/内/高/潮吗,idiot。”欧洛思回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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