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视1729只鹤。

【点梗】调大音量与旧事重访(戈艾/福艾)

来自 @TouchGalaxy( •̀∀•́ ) 的点梗

高虐福艾BE 戈艾糖有

似乎已经写得OOC破天际 彻底变咸

Side A

  夏洛克又把自己扔进房间疯狂地拉琴了,哈德森太太不得已又把收音机调大声了点。她和约翰对视一眼,无奈摇头。摇滚歌曲来自上一世代,颇显过时,但相比起夏洛克锯木头的声音要好上那么一点。罗茜稍后将和茉莉同来,她们说好了要给夏洛克一个生日惊喜,也许到那时候夏洛克会稍稍收敛一些。

  这是玛丽去世后,他们和夏洛克度过的第六个生日。六年了,约翰想着,心头涌上难以言说的落寞。“时间过得真快,不是吗?”哈德森太太站在烤炉旁边等候烤给罗茜和茉莉的小蛋糕出炉,轻轻叹息。

  “但夏洛克锯琴的时间总是分外漫长。”约翰试图活跃气氛,然而话说出口并不是那么回事。两个人弯了弯唇,但更多是出于礼貌而非真心实意地欢笑。今天可是个晴天,情绪却低沉如雨天,约翰真不明白为什么——大概是因为夏洛克在他的生日拉琴,那通常就可以和“夏洛克情绪非常十分特别超级不好”划等号了。

  热水烧开了。哈德森太太看了一眼约翰,他随即心领神会举手投降了:“我去给夏洛克送水。”

  “谢谢你。”房东太太在身后说,降调如一尾羽毛扫过厨房的地面,扫过整栋221。

  约翰任那尾羽毛在空气里飘来荡去,阶梯踏上时咯吱咯吱响。因为低落,他的步速放慢了,而这不知为何让琴声短暂停顿,恣意而行的琴弓稍显滞涩,紧接着又归于流畅。他推开门的时候夏洛克一如既往立在窗边,脸上没有丝毫情感的流露。

  约翰为夏洛克添满茶。水声中他组织着语言,而夏洛克已经开口:“还是没有短信。”

  “什么?”约翰最讨厌夏洛克在这种时刻说这么没头没尾的话。

  “五年了。”夏洛克挤牙膏似的吐出这几个字,把琴放入琴盒。他仍然珍惜琴,尽管他总是在琴上拉出刺耳而不成调的旋律。原来,驱走迈克罗夫特时那摧残是不带情感的,后来他开始在哀伤的时候拉曲子,与莫里亚蒂交锋时也用琴声迎接敌人——在罗莎蒙德降生前后他将琴置于角落生尘。对,直到某天他恢复原状一如初识时那样,却被罗茜指出曲中的隐忍与哀恸。

  沉默了一分钟之后,那些各异的琴曲在约翰心中作响,他飞速转动的脑中终于跳出了“那个女人”的名字。在生日的时刻给夏洛克发祝福短信,有且仅有艾琳·艾德勒。五年前,就在约翰发现真相后的一年,两人永远断了联系?而夏洛克甚至什么都没有说——

  “正如我意。”夏洛克端起茶杯,他浅色的眼睛在热气袅袅之中迷离。楼下门铃响起。

  “罗茜和茉莉来了。”他轻松地吐出这几个字,声音里甚至有一丝笑意。约翰沉默着,拥住他的肩膀,如同六年前此地此刻。

  “你看,约翰,”夏洛克闷声说,“这就是感性。”

 

Side B

  他们,戈弗雷和艾琳,曾在法国街头共饮一杯热葡萄酒,在威尼斯的运河上抛下一连串欢笑,在中央塔上寻找据说缺了手的圣母玛利亚雕像,在恶魔之石上寻觅云缝里的阳光。她和戈弗雷携手共游过许多地方,而清单上没有英国伦敦。

  当然,每一次Nero都会在身边,笑笑跳跳,缠在身边问这问那,酷似他父亲的鬈发在风中飞扬。后来,小家伙伊丽莎白成了Nero的新伙伴——比起戈弗雷,Nero似乎更容易在妹妹伊丽莎白身边表现得像个孩子。但他在夏洛克肩上的睡颜,卸去了他所有老成的伪装。

  夏洛克——艾琳站在希斯罗机场的入境检查室出口,用她的英式腔调默默念着,感到痛苦和生硬。上一次来这里时她被夏洛克·福尔摩斯伤透了心,而周围熟悉的景色无疑又勾起旧事。经过检查之后,她已经完完全全站在了英格兰的土地上,英国,她潜意识里一直将它和夏洛克联系在一起。

  不,她今天想起他的次数太频繁了……她决意放下过去,却最后一次沉入回忆。

  起初是她求夏洛克不要搭上自己的生命去东欧卧底。艾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流泪了,如果有,那大概是成年后少有的不受控制地流泪。她确实是失控了,有一点失去理智地请求。这不是他们情感关系中常见的情景,更不是她的所有客户、亲戚、朋友乃至于戈弗雷会见到的狼狈。

  一场争执,终结于夏洛克离去时丢下的一句话:“你无非是苟且偷生,东躲西藏,每一次靠着我来保一条命。”

  艾琳愣住了,看着夏洛克披上他的大衣大步离开。老天,她想起上一次那个背影出现在卡拉奇,并且让她温暖而安心;而这一次,她知道一切已成定局。夏洛克·福尔摩斯是要离开的,毕竟他的到来不过是加剧有心之人的怀疑。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安定无法保证,而他甚至还说出“苟且偷生”“靠着我”这样一类自私自利充满福尔摩斯色彩的话语。残存的理智指出话后的刻意,但夏洛克真的这么想吗?她反驳着自己的借口,当然,他也可能根本不爱她。

  “艾琳,”戈弗雷不知何时已经挂断了电话,“很抱歉,我想我得先行一步。布朗先生要求提前见我——我先把行李带去家里,只能你带着他们去周围逛逛啦。”他无奈地提起客户,神色间颇见歉意。

  艾琳理解地点头:“好。路上小心。”他们给彼此一个微笑,然后是一个轻轻的吻。Nero拉着伊丽莎白的手,打量着新鞋新雨衣;伊丽莎白望着哥哥,似乎在偷笑。

  戈弗雷的笑让她的心跳放缓,不再像过检时那样疯狂地跳动。她是一把寒光流转的剑,意欲征服天下也需要栖身之所。戈弗雷更像是一把剑鞘,让她缓缓入鞘时忘记尖锐的存在。而他给予了安定,是直接的那一种,双方都无需躲闪。

  安定,她望向戈弗雷,他离开一段距离,却又转身朝他们道别,两个孩子跟他大幅度地招手。艾琳望着他的笑容几乎想要奔上去,但她只是站着,稍微招架不住瞬间涌来的复杂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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