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视1729只鹤。

【点梗】同饮同欢乐同相爱同戴花冠(福艾性转)

来自 @roreneg 的点梗

本文有年轻的福艾也有夕阳红的福艾(bu

应该算是小甜饼 

侦探夏洛特·福尔摩斯小姐给人的感觉大概有一点神夏试播集 不知道性转艾琳的阳性名 所以采用了看起来比较……男性化的音译“埃瑞林”

诸位七夕快乐啦XD祝某个时空里的福艾也一如既往地幸福着吧。

标题取自古希腊诗歌《朋友》

1

  “艾德勒先生!”一个果决清亮的女声呼唤他,“多么巧合。”

  雕花穹顶下,彩色玻璃旁,夏洛特·福尔摩斯快步走来,面无表情,那句“多么巧合”听起来一如既往地嘲讽。她仍着修女服,但软帽已被脱下,随便地搭在肩上,让她看起来更像是身着异装的朋克少年而非修女。埃瑞林·艾德勒突然发现她有一双海蓝色的眼睛,十月的阳光漾在透明的浪纹上,折射出绿色甚至金色的微光。真奇怪,他发现在此之前自己从未注意过她的眼睛。

  “您什么时候改行当修女了?”艾德勒挂上嘲讽微笑。他打量着夏洛特:这回,夏洛特终于找了身合格的戏服,至少他是没看出什么破绽来。

  夏洛特点点头:“案子。”她显然听出艾德勒话里的嘲讽意味,但却懒于用什么更机灵的话来回复。仿佛是为了佐证这一说法,她蹲下身掀起裙角,干脆利落地将黑大衣展露人前,那一袭黑袍被演员丢到一旁。之后,演员小姐用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她的卷发,五指细白,在艾德勒先生的脑子里仿佛什么暗含隐喻的天才雕塑。简直是渎神——不过,那才是艾德勒了解的夏洛特·福尔摩斯,是伦敦风雨里天然的景致。

  “噢——”艾德勒拖长音调,表示意会。

  夏洛特眯着眼睛,似乎是阳光过猛。两个人并肩在长廊里行进了半分钟,足够长的沉默时间里她似乎在犹豫着组织言辞。艾德勒对她想要说什么了然于胸,但他就是乐意看夏洛特手足无措的傻样。

  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出现对吧?”半分钟后,读秒的艾德勒选手才慢悠悠地开口。“完全可以直接问,福尔摩斯小姐。”他犹嫌不足地鼓励道。

  “显然不是。你的私人事务不能引起我的丝毫兴趣,艾德勒先生。”她答。

  有鸟拍打翅膀的声音,或者不是。艾德勒的目光锁定在道旁的大门,那扇沉重的木门正缓缓敞开,在脚步声或者管风琴的乐声中很像鸟儿展翅欲飞。他突然开始热衷于这些比喻,虽然那更像是莫里亚蒂的风格。

  “我原来以为你是侦探?”艾德勒的嘲讽大旗仍然在风中飘扬。他知道其实要求过高了些,因为夏洛特并没有那么人性化,而他自己的着装也并非常规。他原来确实是有意如此,但他绝对无意在此偶遇夏洛特——而且还是以修女服饰登场的夏洛特。

  夏洛特瞥来又迅速移开视线,“你本来不应该在葬礼上出现,但你还是来了。一个私交?”

  “只能拿及格分,福尔摩斯小姐。”艾德勒背着手饶有兴味地盯着夏洛特的侧脸。她的侧脸并不美,却被绘着圣经故事的彩窗衬得很匀净,因苍白而在彩绘下有一种特殊的风致。而夏洛特仍然用异乎寻常的缓慢步调前行,皱着眉头,丝毫不知道自己正被对方当做艺术品似的端详。

  “基于没有佐证的情况……”夏洛特猛然转头,恰好对上艾德勒的双眼。她愣在原地,吐出下半句话,“我是个侦探,不是小说家。”

  艾德勒赶忙移开目光,假装自己对圣经故事产生了兴趣。他镇定地朝前走,一扇一扇地看那些精美的窗,也许此刻只有上帝知道他心里想的完全不是那些陌生的故事。他今天过于……心猿意马。不,这四个字让他发抖,他本应该和夏洛特你来我往维持游戏的表象,假设他们正在对弈而且彼此要将对方赶下棋盘。

 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。

  “她刚刚‘游戏结束’了。”艾德勒只能承担起“破冰者”的角色,尽管冰雪由他一手制造生发,“在莫里亚蒂的游戏中扮演了一个小角色。给她送了一枝白玫瑰。”

  夏洛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我也在你的游戏中扮演一个小角色吗?”固执,有一点颤抖,像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儿。

  “当然不是。”艾德勒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,“否则我不会在你的病床旁摆一枝红玫瑰。”

 

2

  “我们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?”六十九岁的艾德勒问,扶着一排排长椅穿过并不大的教堂房间。

  夏洛特跟在他身后,步履尚可如飞:“你的记性绝不至于这么糟糕吧,艾德勒先生。”

  艾德勒翻了个白眼。“Nero受洗。我当然记得。我只是在引导你……怀念一下往事。”

  “沉湎往事一向不是我的风格。”夏洛特抱怨,“跟三十多岁的大人讲他小豆丁时候光着受洗,你不觉得很滑稽吗?更何况他还在水浇在他身上的时候哇地一声哭出来,我可不需要人提醒那样的美事。”

  现在,他们在房间最末端站定,木门在这里守了数十年,在烛光下晕出一轮柔和的色泽。门已大敞,艾德勒没有在最初宾客散去时听到那种酷肖鸟儿展翅的轻响,他几乎是有一点留恋地扫视着上面的花纹。似乎是什么圣经故事,如果问Nero他一定会给出完美的解答,从远古讲到结局。他是一个牧师,而他们都不知道对于一个超级罪犯和天才侦探的儿子来说,这究竟是好是坏。

  而确实,没有人规定过Nero未来的选择,毕竟父母的两种职业太不寻常,甚至他们的朋友也太不寻常,以至于上帝不再容许这个时代过于密集地出现子继父业,或是子继母业。做一个牧师并不是父母的期望,却在某种程度上暗合了华生医生的心愿:当个会计师之类的职业吓唬吓唬他爸妈。

  “牧师允不允许结婚来着?”夏洛特问,“他们不都是贡献给上帝……之类的吗?”

  “当然允许,其他的教条该等Nero给你解释。就算不行,饭也熟了。”艾德勒叹了口气,两个人并肩走出大门。上一次他们这样做的时候是在三十四年前,这个异国的教堂里彩绘玻璃上的圣母,用她一贯慈和的目光注视新人珠联璧合。再上一次可以追溯到四十多年前,夏洛特·福尔摩斯用令世人意外的声音问她是不是游戏里一个小角色。也许此时此刻他们该叫一声“上帝”,因为这个教堂里他们俩都显得……如此坦诚。

  夏洛特点点头,似乎是在表示赞许,或者只是表明知会。

  他们又这样默默行了一段路。仍然是四十多年前的雕花穹顶,彩色玻璃被修女们擦得透亮却仍泛黄,两个人甚至仍然对那些故事们一无所知。

  艾德勒回过头去,为的是一声真正的鸟鸣。透过作为眼白的无色玻璃他看见鸟的掠影,娇小的一只,却是真实的。这次轮到他犹豫着组织措辞了,而在这样的半分钟之后他再次读秒:“你在Nero婚礼前晚拉的曲子,我总记得在哪里听过。”

  “那个……”夏洛特难得地口齿混乱了,“呃,我其实以为你睡着了?”

  “那其实是Irene’s theme的变调对吧?”艾德勒转过头看她。

  夏洛特加快了脚步,“……显然。”

评论 ( 4 )
热度 ( 41 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秋山 | Powered by LOFTER